思和?天命?!
孟扶渊大骇。
好在此刻他低头不语,脸上意外泄露的震惊之色并未被对面的晁子轩捕捉到。
这寥寥数语,信息量过大,孟扶渊一时间竟然无法消化,强稳住心神,孟扶渊两撇秀眉紧蹙,将几行字再看一遍,有些许思绪——
一百五十年前,无为山庄助陵皓阁一同前往徐州,共同绞杀魔教中人,两大门派关系甚是亲密,文中“思和”指代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是我父亲。
这是陵皓阁前任阁主沈濯写给无为山庄上任庄主孟思和的话。
孟扶渊一眼掠过,又匆匆打开下一页,写的不算隐晦——
“愚钝庸碌!唯唯诺诺!听天由命!是你执意亲手葬送她留存在世间唯一骨肉!你个懦夫!庸人!”
葬送唯一的骨肉?!
结合上下文,“懦夫”应该是指孟思和,“她”指代上文“阿姊”,和沈濯有血缘关系,前文提及阿姊英年早逝,现在又说阿姊留下的骨肉被沈濯执意害死,从“寥寥数语”和“天命未必谨守之”来看,阿姊骨肉的死似乎还与“天命”有关。
孟扶渊再翻回前页。
“使之同行?”“留其为念想?”中的“之”和“其”指代的都是阿姊的孩子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不难理解了。
倘若第一段还只是沈濯苦心劝诫之语,尚且留有余地,从第二段来看,孟思和已经让沈濯姊妹的孩子陷入死局。
所以徐州一战,孟思和间接害死了沈濯姊妹唯一的骨肉?!
孟扶渊心惊胆战,借低首加垂眸两个动作来掩饰眼底翻滚的情绪,只是视线久久停留在这一页,手不曾往后翻阅。
晁子轩见孟扶渊看得入神,不由问道:“庄主是看得懂吗?”
闻言,孟扶渊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他并不想让晁子轩知道这一层曲折,便摇头讪讪地笑了,装作无知模样,“子轩都看不懂的文字,我如何能懂?只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看看是否有哪个符号出现次数较多,或许能解开?”
“原来如此。”晁子轩点头,从腰间解下一枚令牌给孟扶渊,“那庄主今日便好好研究,只不过有一点,包括这本日录册在内的所有书籍,庄主想看可以随时来看,但是不能带人进来,也不能将里面的书带走。”
孟扶渊:“好,多谢子轩了。”
见晁子轩背影消失,孟扶渊才不自禁地松一口气,将日录册又往后翻了一页。
直到夜幕深沉,孟扶渊才从沧浪亭中出来。
将日录册基本一字不落看完,只这两篇与孟思和有关,剩下再往前往后,皆是沈濯记录的日常起居,功法心得,线装书纸张有几页缺失,正好紧跟与孟思和相关的那两页后面,似乎是被沈濯撕毁,或许是里面的内容过于重要,不便留存世间。
但是今日收获颇多,已然出人意料。
孟扶渊边走便想,沈濯还有个姊妹?可是江湖之中从未听说过他有姊妹?
出了如意门,扶桥而过,孟扶渊顺着朱红长廊,一路走到尽头,目现客房之时,却看到燕元白静静依柱而立。似乎是在等人。
孟扶渊可没忘记燕元白算计自己的事情,扭头就走。
霍一见状急忙去追,“我知道庄主生气,庄主莫恼,我也是一时嘴快。”
一时嘴快?
燕元白可是个人精,孟扶渊暗中腹诽,不由加快脚步,只可惜孟庄主的武功与霍一相差悬殊,几步路的功夫,只见霍一已经堵在自己面前了。
霍一面色诚恳,“我以后必定收口如瓶,不再向旁人提与……那事有关的只言片语。”
“错了,我可不是因为这事心中窝火。”孟扶渊面无表情地“好心”提点,“不是你说,我还在因为那晚的事情同你置气吗?燕大侠真是聪明至极,一猜就中呢。”
霍一这下明白了,这是旧帐新帐一起算。
稍显无奈局促,霍一一时语塞,曲线救国般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孟扶渊,那是他特意去糕点铺买的,“庄主半日未进食,想必饿了,我替庄主买了芝麻栗子饼,还是热的。”
孟扶渊视线下移,落在芝麻栗子饼上。
浓郁醇香从油纸中缓缓飘出,萦绕鼻尖,孟扶渊本想拒绝,架不住自己实在是饿,只好冷哼一声,勉强接下,心中想的是,他运气真好,正好挑了我爱吃的。
霍一松了一口气,总算将东西送出去了,沉默片刻又问:“庄主和晁子轩,之前有过交集?”
这时孟扶渊已经十指飞动解开细麻绳,从杏黄油纸中拿出一块饼,四指捏住,慢嚼细咽,“没有。”
霍一疑惑道;“那晁子轩为何和庄主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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