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参时不时过去发练习卷,见过薛庭指导童淮,心想这他妈怎么就不可能了,也不看看他跟谁同桌,人小孩儿又不是傻的。她扫了圈在办公室里休息的老师,各个都支着耳朵在偷听。吕参清清嗓子,含蓄地把“他妈”俩字从说辞中删掉,刚要帮童淮解释,一直沉静不语的薛庭忽然开了口:“陈老师不信童淮的分数是自己考的?”见他开口,陈梧的眉头皱得更紧。差生在他眼里就是沙子,但比起容不下的沙子,他更看不得好学生跟差生混到一块儿。毕竟比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更快也更容易。童淮不耐烦了,冷笑一声:“他爱信不……”“不如这样,”薛庭上前一步,截断童淮的话,挡在他面前,“学校的月考卷肯定有备选的,题型基本一致。您要是不信,就把卷子调来,让童淮重考。”合情合理的要求。附近偷偷听八卦的老师们纷纷点头:“老陈,小吕老师说得也对啊,怎么能无凭无据地怀疑学生?听薛庭的,让童淮重考不就行?到底会不会做,分是不是自己拿的,给支笔盯着让他一个人写,不就真相大白了。”陈梧游移不定地瞪着童淮,半晌一咬牙:“行。”他摸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老师送来了几份试卷。整整六科,让童淮全部做完当然不可能,到底是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圈出一些题来考就知道。陈梧还有点理智,先排除了童淮一向稳定的语文。其他科的老师凑过来,对照着电脑上童淮每科试卷的得分情况,刷刷刷在剩下五科试卷上勾了一些题。“我给校长打了申请,你做完这些题再回去。”陈梧把试卷连着笔一推,抱着手,仿佛胜券在握。薛庭不紧不慢地再次开了口:“等等。”一屋子人的目光又转到这位年级第一身上。薛庭的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像是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陈老师两次断定童淮作弊,把他叫到办公室当众责骂,对他的影响很大。要是童淮没作弊,您是不是该给他道个歉?”陈梧还挺能听进他的话:“他要真没作弊,道歉也不是不行。要真是作弊……”顿了顿,他哼了声,没说下去。整个过程,童淮没能插进一句话,只来得及和薛庭对视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人瞳眸漆黑,眸底的那层坚冰不知何时消融了,他看到自己在薛庭眼中的倒影,像是浸在一池柔和的春水中。“加油。”错身而过的瞬间,薛庭握了握童淮的手,掌心温凉,带来种跟他本人一样的沉稳冷静感。童淮心里一定,坐下来拿过试卷和笔,埋头开始写。这几张试卷上的题和月考卷的题型大同小异,很多题甚至就是改个数字的事。月考刚过不久,前几天薛庭还在辅导童淮写作业,教他答题技巧,况且上节课是英语,陈梧讲题时,他不小心听了几耳朵,英语卷费的时间少。剩下四张试卷圈的题也不算多。童淮回忆着薛庭教他的,不会的直接跳过,会的仔细斟酌,答得不算快。办公室外的铃声响了又响,上课了又下课,热闹与安静交替,陈梧一直盯着童淮。将近下午两点时,童淮写完最后一道化学题,检查了一下,放下笔,学着陈梧的姿势,将试卷一推。看热闹的老师们纷纷凑过来,各科老师拿起各科的试卷,拿起红笔,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勾勾画画。陈梧拿着英语卷,越改脸色越难看。其他科的老师也此起彼伏地发出“哇——”“哦——”“不错不错”的声音。童淮翘着脚,晃悠着小腿,慢悠悠地等结果。大约过了五分钟,效率极快的老师们检查完试卷,和善地开口。“童淮月考卷上答对的题型,和这张试卷几乎全部重合。”“小童啊,这道题你漏了个过程,下次要小心。”老师们讨论完了,默契地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梧,目光隐隐带有责备,又碍于都是同事,对方又是校长亲戚,不好说什么。童淮接过一位老师好心递来的水杯,说了声谢谢,一饮而尽,歪头问:“陈老师,怎么样?”陈梧放下英语试卷。上面童淮答过的题上,全部都是红勾。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童淮的心情顿好。他坐了几个小时,腿都麻了,站起来说:“应该不用我再证明什么了吧。”陈梧的脸色霎时由青转红,脸皮紧绷,盯着少年吊儿郎当的高瘦背影,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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