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你怎么在这儿?”
直到小米从我身边匆匆跑过,我才意识到不是“小山”,而是“晓杉”。
我妈在老家,家里有丈夫和新的孩子。从上大学算起,我来首都快十年年,她从没来这座城市找过我。
我捏了捏山根,只觉得确实是累昏了头。
“今天店里休息,我和你张阿姨出来逛逛。”女人拉过小米的手:“对了,我刚刚给你买了条领带,你来试试。”
小米又害羞了:“妈,别…我前辈,我前辈还在呢。”他回头叫我:“林哥!”
我被招呼着凑近,才发现也不是不认识。
这么看首都也太小了,扔块橘子皮都可能砸到萍水相逢的旧故——小米的妈妈竟然就是那晚花店的老板,只是那束“林肯先生”现在也不知道被裴雁来丢进哪个垃圾箱。
一面之缘,那时候光线又很暗,她已经认不出我。
“你好啊。小米多亏你们照顾了。”她笑起来大气温婉,像白玉兰:“哎,小伙子可真帅啊,有对象了吗?”
小米看了我一眼,尴尬几乎写在脸上,他长叹一口气,有点头疼:“妈……”
我朝他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而后实话实话:“阿姨,不着急。”
之后又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但我转身就记不清了。
只是在我拆开温热的饭团,咸甜的酱汁盈了满口时,小米妈妈那句“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在脑内重播了许多次。
我已经不会想念我妈,但我偶尔会想有个家。不是出租屋,没有招瞟的室友和刻薄的房东,那样的一个家。
同名不同命。
在爱里生长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第35章合租怪谈
这天晚上回去,我发现冰箱里我的午餐肉罐头被动过了。餐桌上摆着宜居十七块钱两个的白碗,里面剩一层老坛酸菜的汤底和泡面渣。
碗是我的,面我没吃。
那对情侣不在,程序员被我叫出来。他咬死不是他干的,还吞云吐雾地建议我找人跳大神,别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回来。
我把碗连着汤底扣在他衣领:“我跳你亲爸狗日的。”
得声明一点,我很少骂得这么脏,可我不是裴雁来,骂人还要谈素质。事实证明,人的底线就是无限。
程序员比我矮一个头,手一抖,烟头就砸到他经年一日的灰黄棉拖,烂出一个焦黑的洞。
他抡我一巴掌,我闪得快,贴着脸蹭过去不痛不痒,然后回了两拳。我砸得结实,他痛叫两声,喘着粗气,看起来像我两年前出差在大学城公路上偶遇的野猪。
只不过他和野猪并不相同。我打野猪,野猪说不准会把我拱死;我打他,他却在半分钟后苦大仇深地把门一摔,说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矛盾正式升级是裴雁来出差一周后。
裴雁来原定这周末回国,但因受东大洋强台风影响,国际航班不得不停飞一天。我没接到人,心情有点糟,没想到回到出租屋,好室友又给我憋了个大的。
——首都时间晚上八点五十七分,我在房间门口,和两坨排泄物面面相觑。
我木着脸,先报了警,说有人寻衅滋事,紧接着又联系了房东。
投诉需要夸张才能掷地有声,于是我在电话里说:“柳阿姨,对,我是租您四环那套房的租客小林。有件事要反应,王先生在您家拉了一地,地板可能要泡坏……您要不来看一下?”
对面房东应该在做饭,刀刃划砧板的动静有些刺耳。我话音刚落,就听见什么被砸得七零八碎。
在楼下便利店草草塞完一个三明治,房东和警察一起到了。
“狗娘养的驴爹糙的你个小鳖孙儿还要不要脸!”房东上去就要撕烂程序员的脸。
警察人高马大,拦了一手:“冷静点儿大姐,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你不要跟着犯错误!”
程序员看见警察的证件吓得腿都软了,戏很多,两手各给自己一个巴掌哭天抢地,说警察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加上下班晚归的小情侣和我本人,客厅餐厅厨房一体化的局促空间里挤了七个人,空气都被搅得浑浊,场面实在很混乱。
戏看够了,我没什么情绪地扫了情侣二人一眼,然后给警察递了几根楼下刚买的烟:“那就这样吧,我们私下调解,辛苦各位。”
片警接过,摆摆手:“哪儿的话,应该的。”
房东拎着扫把监工,亲眼看着程序员把地上打扫干净。临走前还在破口大骂:“妈了个几把,孙子你丫这个房租翻倍,这事儿没商量,能交交不交给我滚!”
门被摔得震天响。
程序员把一次性手套往垃圾桶一扔:“这回算我玩儿不过你,你他妈挺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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