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赶上长假,家宴开始前叶辞就答应过林瑶要留宿几天,好好陪她说说话。
散席后,霍听澜带他离开宴会厅,存着让他吹吹夜风走几步好醒酒的心思,稍绕了点儿远,穿过花园回主宅。
夜里园丁都歇下了,园中静谧,叶辞受酒精刺激,步态活泼了些,自顾自在前面走得拈花惹草。林瑶爱好花艺,园中不少奇花异草,叶辞拨拨这,碰碰那,像只好奇的幼猫。霍听澜小臂上搭着他的正装外套,眉眼噙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两人路过一面花墙时,霍听澜不经意朝墙头瞄了一眼,唤住叶辞,扬手一指道:“小辞看——”
天已晚,庭院灯都开着,流光熠熠,映着花墙上的好东西——
一朵品种稀有的玫瑰。
花瓣自明艳金红过渡至奶油色,不大像真实存在的花卉,若是拍下来发到网上,大概率要被说是P图。
眼下的气温已不适宜培育这种娇弱昂贵的花种,这株也不知怎么,开得格外顽强。
叶辞小脑袋一仰,睁圆了水濛濛的杏核儿眼,望过去。
“漂亮么?”霍听澜问,饶有兴味地端详他。
他指花给他看,就是为了逗引出他这副天真讶异的情态。
“漂亮,”叶辞眨眨眼,“霍叔叔喜,喜欢吗?”
“喜欢。”霍听澜答得漫不经心,只顾欣赏花墙映衬下的那张脸蛋儿。
结果,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叶辞潇洒地一拽袖子,蓦地朝花墙疾冲几步,蹬着藤蔓间露出的红白砖块,跑酷式一跃而上,右手稳稳扒住三米五高的墙头,趁那一秒不到的停滞用左手撷来那株玫瑰,飞身落下。
左腕上还戴着那枚翡翠镯子。
这镯子在拍卖行能拍出上千万,环翠满圆的老坑玻璃种,他因为不懂,又醉着,就这么戴着上蹿下跳。
不知道的见了,还要当是哪家的少爷被惯得无法无天了。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态,霍听澜忽地笑了。
叶辞在地上站稳了,他醉得脑子不清醒,但也隐约明白自己刚刚耍帅了,只是不知耍帅效果如何,是否让意中人动了心。见霍听澜望着他笑,他便在羞怯中透出丝得意,把玫瑰朝霍听澜一递,小声道:“您喜欢,我就给,给您摘来。”
他是讨好心上人的少年。
而他正是他的意中人,心上人。
这一切,朦胧得像个好梦。
霍听澜心动得一塌糊涂,探出手,本想去接玫瑰,却鬼使神差般摸上叶辞的手。
他忍不住在手背上捏了一把,又沿着手背向上,近乎是s欲地揉着,摩挲着那清瘦有力的腕子——皓白如月,上面围着一道细细的、娇艳欲滴的翠色,那是霍家正统的“媳妇儿”才会有的东西。
媳妇儿。
叶辞就怕听这种颠倒了性别的称呼。
他都分化成Omega了,是腺体层面的“雌”性了,所以身体结构层面的“雄”性就成了底线,他对这些格外敏感,连玩笑都开不得。
真开了,他倒也不会和霍听澜生气,但是会蔫巴巴地半天打不起精神,一副男性尊严受损的倒霉小模样。所以这玩笑霍听澜只开过一次,开完后悔得不行,搂着小先生哄了半天,打死也舍不得开第二次了。
可这种称呼确实是想一想,默念一句,都让人浑身冒火。
“霍叔叔……”那样的抚摸太奇怪了,不正常,叶辞羞得想缩回手,可又盼着霍听澜接他的玫瑰,只得不尴不尬地悬停着,任人轻薄。
“走,回房间。”霍听澜终于接过玫瑰,将叶辞的手整个包进掌心,拉着他快步朝主宅走去。
给他们留宿的房间早已收拾出来了,叶辞被他掼到c上,面红耳热地厮磨,霍听澜将片刻前对叶辞左手做过的事重复了数遍,从头到脚都没放过。
叶辞被他搓弄得模样迷离,带着几分醉意,眼尾潮红,连挣扎反抗都不会了,瘫软着直哼哼。
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步而已了。
“这儿……”霍听澜支起身,捂住叶辞腹部,凉爽的亚麻料子一下就被掌心焐热了,显得柔腻滑润,他喉结滚动,低声询问,“长好了吗?”
叶辞迷茫地反问:“什么,长,长好了?”
平坦腹部的内里……
那隐秘的腔体,不知已生长到什么程度了,是否成熟到能够承受一次终生标记。
这一处与腺体不同,他没办法用触感与肉眼判断,只能靠叶辞自己感知,或者是直接去医院做个检测。
而在确认这一点之前,他不可能做什么。
况且,趁着叶辞醉意朦胧的当口占便宜,也就占到这一步了,再多……就说不过去了。
他认为恋爱关系的每一次重要突破发生时,双方至少得是神志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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