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能说是很坏,只是……没有什么交集。
至少在对方当上摄政王之前,这两人是绝对的陌生人,容越也从不会在意皇帝与臣子之间的相处方式,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次又为何动了怒?只因为他叫了陛下一声阿宛?
可这些伺候的宫人们都知道他和阿宛的感情好,自小便是这么叫的,按照以往,容越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
怎么还要罚他?
难道是这段日子里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修文脸色愈发难看,猝不及防对上容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就好像一不留神被隆冬的冰水迎头浇下一般,冷到瑟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退了之后又突然觉得丢脸,脸色更黑了几分,咬牙道:“阿——陛下都还未说什么,容将军怎么这么急躁?莫不是早已经习惯在陛下之前下令了?”
这样的暗指不可谓不狠,整个殿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阮宛微微一愣,眼神偷偷地往右下角瞟。
容越淡淡地“呵”了一声,紧抿的薄唇冷戾又疏远,他放松身体,往座椅上一靠:“你不用给我扣什么帽子,我不在乎那些,不过今天这板子,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意,你都得挨,不用白费口舌。”
阮宛咽了口唾沫,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杨修文脱身,容越就直接挥手,让进来的御前侍卫将人拖下去了。
“等等!”杨修文见情况实在无法逆转,连忙取出身后一直背着的圆筒物件儿,眼神明亮地看向阮宛:“陛下,这是臣答应了给你绘制的边城全貌,臣一笔一划绘制了三年,才完成这幅长图,今次特来献给陛下,希望陛下能喜欢。”
容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图画?你自己画的?”阮宛看着厚厚的卷筒,实实在在地惊讶了一番,没想到这人这么有才华,倒也不像是别人说的那么纨绔废物嘛。
“快给朕呈上来。”
两个小太监抱了卷筒,在阮宛面前一点一点地缓缓展开,边城苍莽粗犷的风情民俗一一呈现在他的面前。
画卷目测有近十米长,绘制了边城的街道、城门、河流、山脉,还有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跃然纸上,极为详尽,看得出绘制得非常用心。
“好厉害啊……”阮宛心里惊叹,看得目不暇接,经身边的太监提醒,才恍然回神,让人收好东西,看着底下微笑的青年,迟疑道:“修文的这个礼物吧,甚合朕心,那二十个板子,就——”
“陛下!那二十个板子,臣甘愿领受!”杨修文朗声道,之前的怨怒情绪通通在脸上消失,跟变脸一样快,露出疏朗阳光的神色:“臣只求陛下心安,不要左右为难,心情郁郁。”
哇!这人可真会来事儿!阮宛欣喜地睁大眼睛。
他本来在系统那里知道杨修文可以利用之后,还担心人家一回来就挨了板子,会不会对他心怀怨恨,往后就不好利用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识趣!
“修文历练了一番,看来成长了不少,朕心甚慰。”
容越:“……”
成功让别人挨板子的摄政王殿下此刻看着小皇帝捡到宝了似的星星眼,心中戾气渐浓,将座椅的雕花扶手给捏了个粉碎,恨不得把二十个板子加到二百个,又怕得不偿失,阴着脸坐得像个黑无常,四周的宫侍都离得远远的。
阮宛命人将画卷送到书房里去,他虽然并不擅长这些,但却自小就喜欢字画,以前还时常在老爸的书房里看一看。
而他一到书房,容越就跟到了书房。
屏退左右之后,将画卷摊开铺在书桌上,阮宛有心气一气这个疯子,故意问:“容将军仔细看看,这画得多么精致啊,真不错,你能画得出来这样的吗?”
他只知道容越舞剑挽弓厉害,却不知道这位疯子将军对于书画也有些研究,多看了几眼就看出门道来,嘴角咧开一道冷笑:“我说这废物怎么弄得出一张这样的图来,原来是顶了别人的名字来献宝。”
阮宛愣住:“什么意思?”
“这画八成是边城的圣手画师薛映所画,线条勾笔以及人物神态都是薛映的风格,杨修文不学无术了这么多年,突然间搞出这样一幅画来,也不怕落得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依我看……这幅画里,只有这一排题字是他自己写的。”
阮宛仔细看了眼题字,嗯……写得是不怎么样,和画不太相衬。
虽说心下已经有了定论,但他还是有些不服气,嘴硬道:“话都让你说了,你说是谁画的就是谁画的吗?怎么证明?难不成你还能把人家圣手画师从边城捉来,严刑拷问?”
“我为什么不能?”容越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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